埃科本人是一名“叫兽”,从周一到周五,他在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上班,研究领域包括符号学、美学、哲学和史学。周六和周日的埃科则是作家,用自己掌握的学术知识搭建出基本构架,再填入以凶杀、破案和侦探为内容的故事。
埃科的小说通常是推理、悬疑和宗教史以及各种学科内容的结合体。你能在其中读到神秘宗教协会的背景,亚里士多德和培根的哲学,甚至一段计算机程序。他的第一本小说《玫瑰的名字》就讲述了一桩发生在中世纪宗教改革背景下的谋杀案,一句话既可概括情节,但要理清其中的背景却需要三五篇论文才行。埃科的小说不仅内容复杂,还写得很长,比如最近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《傅科摆》,足足有738页。关于这本书,豆瓣上有这样一组数据:想读的人有1578位,在读的人有61位,读过的人却有45位。业内人士指出,这本书有很多种读法,如果你是一个推理小说爱好者,它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一定能让你手不释卷,因为它集悬念、阴谋论、推理于一身,本身是一本很精彩的小说;如果你是一个考据狂人,正好可以大显身手,亦步亦趋地跟随埃科的步伐,看看他那些似是而非的历史故事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。关键是,读《傅科摆》之前有一定的相关知识当然好,没有的话也无需望洋兴叹,因为书中对背景知识的铺陈很充分,不会对阅读造成太大障碍,只不过如果了解得越多,乐趣会成倍增长。
埃科的其它中文出版物
小说:《玫瑰的名字》、《傅科摆》、《昨日之岛》、《波多里诺》、《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》
随笔:《带着鲑鱼去旅行》、《密涅瓦火柴盒》
学术作品:《符号学原理》、《诠释与过度诠释》、《开放的作品》、《符号学与语言哲学》
演讲稿:《悠游小说林》
傅科摆及其暗喻
1851年,法国物理学家莱昂·傅科在巴黎先贤祠的拱顶下安装了一个摆线长67米,摆锤重28公斤的单摆,一边固定,一边摆动。这个装置被称为傅科摆,是证明地球自转的简单设备。关于傅科摆在小说《傅科摆》中的暗喻,复旦大学新闻系副教授马凌的观点是:在科学主义者看来,摆动的那一端通过在地上擦出的轨迹,可以证明地球转动的速率,所以傅科摆是理性的胜利。而在神秘主义的信徒看来,固定的那一端更重要,因为一切都在动、而在上方却有宇宙之间唯一固定点的概念,证明了上帝的存在,所以傅科摆是信仰的胜利。
“从人们不再信仰上帝的那个时候起,并不是他们什么也不再信仰了,
而是信仰一切。”——《傅科摆》
那些值得挑战的厚书:
1.《我的名字叫红》/奥尔罕·帕穆克/500页(左上)
2.《哈扎尔辞典》/米洛拉德·帕维奇/阴本加阳本848页(右上)
3.《2666》/罗贝托·波拉尼奥/869页(左下)
4.《西夏旅馆》/骆以军/888页(右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