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ndy,苏格兰的Andy(未完成)
150cm×100cm
走进南京艺术学院的美术馆,吓了我一跳。
整个报告厅座无虚席,靠墙的走道也黑压压地挤满了人,居然这么多人热爱何多苓与毛焰。甚至教父级的人物栗宪庭,也举着白胡子出现了,其实他早已刻意疏远了艺术圈,还有岳敏君,中国最贵的艺术家之一。毛焰,穿着他永远的牛仔裤,格子衬衫,匆匆上台,匆匆下台,因为“没有什么好说的”。
接下来的黄昏,就是吃饭,接下来的晚上,就是K歌,当然一直都在斗酒。毛焰的朋友,都是很多年,每次毛焰展览,都会从四面八方过来,很粗豪地饮酒说话,不像文人,像江湖。席间,一个有了酒意的朋友和毛焰讲了什么话,毛焰怒目。毛焰坐在我们几个朋友中间:“不喜欢自己的作品被拍来拍去,像什么似的。”像什么呢?Like bitch?显然,毛焰的朋友对他的作品有另外的企图。
在毛焰的世界里,他认为一个艺术家辛辛苦苦创作的作品,就这样反反复复流传,可是艺术家本人和作品却失去了联系,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。就像,母子不能相见。毛焰是一个比周围的朋友,认真很多的人。
毛焰决定,以后控制产量,以前量偏多,他宁愿在一幅作品上多花时间。就像他的《小戴》、《andy的肖像》,标明未完成。毛焰越画越淡,一次心绞痛之后,又重了点,但是依然落笔稀薄,那种卢西恩·佛洛依德式的厌倦,肉体的厌倦挥之不去。
毛焰在利欲熏心的当代艺术圈,像一个好酒的清教徒,却锋利得像把刀子,发着青灰色的光。
后来,一大巴的人去KTV,毛焰不唱歌,但是何多苓被各种粉丝,前后左右抱了个遍。
“何多苓、毛焰可以说是天才画家,他们将个人感觉与当代社会,生存状态紧紧联系在一起。同时对于时代精神的把握,个人的灵感以及直觉间发生的联系通过个人心灵流到大众心灵。随着当代的引进,有种说法叫‘绘画死亡了’,但其实它依然扮演着重要的角色,成为多元媒介中的一个重要媒介。
——著名艺术批评家栗宪庭